深观察｜确定性、弹性、可预测性：城市治理必须遵循的三原则

深观察｜确定性、弹性、可预测性：城市治理必须遵循的三原则本站　　日前由几个单位联合举办了一个关于“不确定性与城市治理”的高端论坛，也请我参与讨论

　　日前由几个单位联合举办了一个关于“不确定性与城市治理”的高端论坛，也请我参与讨论。我在发言中首先表示，我们究竟怎么看待“不确定性”，从根本上说，社会本来就不可能确定，过去如此，今天如此，未来也是如此。

　　两年多来的疫情防控给人们提供了很多的经验、教训和启示，也使人们不断地思考城市治理的一些基础性问题。

　　这些基础性问题可以从不同的视角被提出。在那个论坛上，我主要谈了城市治理主体、治理权和治理体制方面的问题。这个问题暂且不谈，今天要说的是，如果从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、普遍期待以及广泛认同的视角来看，在城市治理中遵循确定性、弹性和可预测性这样的“三性”原则，无疑也是非常基础性也是非常关键性的问题。

　　先来说说所谓的“不确定性”问题。如前所说，人类对于未来，实际上本来就是不确定的。我们高度关注这种社会的“不确定性”当属必要，但是无论如何，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影响未来那各种各样“不确定”事件的发生。

　　正因为如此，所以城市治理的出发点和立足点，正是要通过良好的治理政策和治理举措，为社会的“确定性秩序”、为人类的“确定性生活”创造条件。这就是城市治理需要遵循的第一大原则：确定性。

　　城市治理确定性原则的基本要义是，因为社会本身的不确定性，所以治理主体必须致力于法律的制定、政策的优化以及管理的举措，以最大可能地保障社会秩序和市民生活的确定性。

　　确定性是市民正常生活的最为重要的基础性环境。由于疫情防控的需要，给市民生活带来的不确定问题需要引起高度的重视并给予尽力补救。社区生活方面，商业消费领域，出台相关的管控措施都需要打好提前量，都需要有一个明确的预期。惟其如此，才能使市民、经营者和消费者都能够做到心里有数，都可以进行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安排。

　　法律、政策等的本质特征是其效力的刚性，但是弹性原则也是任何法律、政策所应具有的核心要义。同志倡导的思维方法和工作方法中，实事求是，具体情况具体对待，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。如何在刚性的法律政策条件下，通过弹性原则解决那些需要用弹性来解决的问题，是有效解决问题的重要方法。

　　弹性原则的核心问题在于治理上对特殊情况的宽容、妥协和让步，也包括对既定政策和举措的反思和纠偏。过去常强调一个工作准则，叫做“原则性与灵活性的统一”，就是说的这种刚性与弹性的关系。相对而言，刚性解决的是政令统一问题，而弹性解决的是各级领导的价值准则和管理智慧。仅仅有刚性而没有弹性，或者只讲弹性不讲刚性，都不可取。把握刚性容易，把握弹性很难，但正是因为其很难，所以需要给予特别的强调。

　　第三个原则是可预测性。城市治理中的可预测性与上述两个原则都有关系。确定性提高了，可预测性也就提高了。通常情况下，人们是通过常态化、确定性来作出预测的。一个老板要投资餐饮业，他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做市场预测，按照开业后的正常经营，来研判要通过多少年收回投资、多少年获得多大的利润。

　　一些突如其来的不确定事件可能会影响到社会的持续和稳定，而城市治理的出发点就是要以最大的努力，把那种影响持续和问题的不确定因素的影响降低到最小的程度。

　　提高这种可预测性的路径主要有两个：一是，始终以小心谨慎的态度对待制度、政策和管理的变更。要非常清醒地认识到，制度、政策、管理的任何变更，都会影响到城市社会和市民生活的确定性，从而影响到做任何事情的可预测性。二是，有必要事先设定变更制度、政策和管理的约束性条件和程序规则，就是说，要让市民事先知道，在什么情况下、通过什么样的程序，才能对既定的制度、政策和管理作出调整和变更。直白些说，如果我们承认社会是不确定的，那么城市治理正是要保证我们政策以及管理上的确定。